宁歌摸摸肚子，确实回去更好，她现在正怀着孕，离生产的时间也越来越近，而安逸舒适的环境对孩子们更好。

    “等一下！”甜甜回过神来，看着宁歌，特别是她还光着的脚，忙从鞋柜里取出一双新的白色运动鞋，鞋口还塞着一双白色新袜子，“先穿上鞋，那个……你回去不会向警方告发我们吧？”

    “我记性不好。”宁歌接过她的运动鞋。

    甜甜抬脚踹了辛不浊一下，“出去，把车盖上。”

    辛不浊忙出去了。

    甜甜又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新冬衣，“这是我买来过年穿的。小时候家里穷，但过年时爸爸妈妈必定会想法子给我们买套新衣服。后来爸妈车祸去世了，但这个习惯我一直保留着。”

    宁歌拿起黑色的羽绒服，还有一件长到脚脖子的大毛衣裙，倒是适合她穿。

    在甜甜的帮助下，宁歌换了衣服和鞋袜，终于有了贴身的温暖。

    然后把一直披着的锦被，还有换下来的睡衣，都叠放在床上，“睡衣和被子你可以卖二手。它们也都是新的，我才穿盖了一次，应该能抵得上你的衣服和鞋子钱。”

    “睡衣不卖，我收收腰正好能穿，款式也十分时尚，我做的按摩店，穿这个不知道多漂亮。被子你拿上吧，路上冷，裹着更暖和。”甜甜抱起被子，结果这一抱发现被子很轻盈，差不多一公斤都不到。

    “唐区长对你很好吧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很好。”这点不容置疑。

    “三年前……我遇到过一次唐区长。那时候，我真是落魄到极点，还得了肺结核，一口一口的血往外吐。我觉得我可能要死在路边了。而就在我求生无望的时候，唐区长的车从我身旁路过。他从车上下来，宛如天神一般，那么俊美，那么尊贵。让我觉得自己就是臭水沟里的蛆虫，连被他看到，都是一种亵渎。我蜷缩着身体，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，但肺结核的病，让我止不住的咳血。

    唐区长不顾属下的劝阻，走到我身边，然后把那么肮脏卑贱的我抱起来，放到了车上，亲自送去了医院。

    我本来是该死的人了，主治大夫都说，我再晚来半天，就没有救的必要了。

    所以，我欠唐区长一条命。

    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唐区长的，我怎么能拿唐区长的孩子安危，去交换我的孩子。我虽然不是一个好女人，但我也懂得知恩图报。

    你放心吧，我是不会让辛不浊送你去交换女儿的。

    女儿，我们会自己去救。哪怕最后失败，也问心无愧。”

    宁歌听着甜甜的话，沉默良久，才道：“说实话，你跟辛不浊嘴里说的女朋友不太一样。”想着在车上时辛不浊满嘴对女朋友的憎恶，还说是个淫极荡极的女人。但实际上看来，并不像。她煎的鸡蛋很好吃，牛奶虽然味淡到几乎没有什么奶香味，却放了糖，她在喝牛奶时，牛奶越来越甜，是糖粒子逐渐化开的味道。

    这样心细又会做饭的女人，应该是个好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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